第(1/3)页 祁鹤安一怔,混沌的眼中蓦地清明了起来,他垂下眼没再说话。 江浸月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,她轻轻吐出一口浊气,又恢复了那副清清冷冷的样子。 “一日过去了,我昨日的提议,侯爷考虑的如何了?” 祁鹤安感觉自己睡睡醒醒,好似过了许久,原来竟只过了一日吗? 看着他恍惚的样子,江浸月好心重复了一遍。 “侯爷与我合作,招降北境军。” 见祁鹤安不说话,她又从袖筒里拿出一卷明黄色的卷轴,打开后轻轻诵读了起来。 正是东境军昭告天下的诏书。 读罢,江浸月合上卷轴,“理由我都为你找好了,有了这诏书,你便不算是叛国,而是清君侧的正义之师,你被俘一事,也可以洗脱成假借名头投诚,如此,岂不皆大欢喜?” 说罢,她期待地看着祁鹤安。 却见他嘴角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,而后再次闭上了眼。 江浸月蓦地握紧卷轴,白皙的手背上因用力的缘故青筋蛇一般暴起。 她没想到被关了两日的祁鹤安竟无一丝动摇! 江浸月几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,才将怒意压了下去,“若你改变主意,可以随时唤人。” 她转身离开牢房,冷声吩咐,“继续关。” 牢房外等着的将领有些迟疑地抬眸,“宸……江小姐,再关下去,只怕他便会变成傻子了……” 这可怕的刑罚被命名为黑刑,正是眼前一派柔弱的女子提出的。 起初他们嗤之以鼻,觉得不过是女子怕黑,便以为是多么可怕的事。 谁知后来恶贯满盈的死囚不过被关了两日,便成了疯子后咬断自己的手腕自尽了。 这刑罚也成了东境军中臭名昭著的刑罚之首。 犯了错的人宁愿被斩首,也不愿受此刑。 正思索着,便见江浸月冷冷地道,“他是大名鼎鼎的明宣侯,自然受得住,关门。” 将领打了个寒颤,忙不迭地低头应是。 待江浸月走远,他才敢抬头腹诽:也不知道王爷为何要将虎符交给这个疯癫的女人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