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江浸月面色一变,第一次发现祁鹤安比他威名更厉害的是他这张嘴。 太毒了,让人恨不得一巴掌抽上去。 她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,“成了阶下囚了还这么嚣张,你不会不知道失去利用价值的俘虏会被如何处置吧?” 祁鹤安嘴角勾起,“身体,精神上的折磨本侯已经尝了个遍,你还能如何 ?杀了本侯?” 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对自己命运的担忧恐惧,反而有些饶有兴味。 江浸月知道他是真的不怕死,反而无比期待那一天的到来。 这世上能坦然面对死亡的人太少了,起码江浸月除了自己以外,她只见过祁鹤安这一个。 有人说,这种人不是圣人,便是疯子。 江浸月自认为是疯子,却有些拿不准祁鹤安是什么。 说他是圣人,他却会愤怒,会感到羞辱,和所有凡夫俗子一样,可若说他是疯子,他的所作所为,却尽是大义凛然的。 她想不懂,不过她也不十分在乎,也便不再想了。 江浸月冷冷地盯了祁鹤安半晌,突然也笑了一声。 “放心,就算侯爷想死,我却不舍得杀了你。” “来人,关回去。” 祁鹤安又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牢房中。 只是时隔一日,那股因他导致战败而产生的焦灼,懊悔,愧疚,与绝望,种种情绪都尽数消散了。 其实他从始至终都是清醒的。 他能做的只有‘昏迷’过去,减少对北境军的影响。 所以他清醒地知道北境军因他的出现而萎靡颓丧,又清醒地知道北境军因她的出现而重燃战意。 太后亲征。 多么沉重的四个字。 古往今来,御驾亲征必须满足两个条件。 第一:万不得已。 第二:征则必胜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