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不疾不徐,每一步都精准地踏在心跳的缝隙里。 逆光中,一道月白身影步入厅堂。 织锦常服流泻着华光,腰间佩剑更似风雅点缀。 谢知白踩着优雅规范的四方步进门,目光扫过地上那些“人形器物”时,眼底静如寒潭。 唯有下颌线一丝微不可察的收紧,泄露了深藏的厌憎。 他此行回府,只为铁异。 为查清那被他牵连的侠客,妻儿究竟囚于何处。 “父王此言,倒叫儿子惶恐。” 谢知白径自落座,并未行礼。 “许久未向父王请安,特来看看。” “毕竟天寒地冻,怕父王……年高体弱,受不住这京城的风霜。” 这话哪里是在请安,分明是在咒他早死! “放肆!” 镇北王暴怒,一掌狠狠拍下——却是重重落在吴载的背脊上! 监视器特写清晰捕捉到吴载瞬间绷紧死忍的细节。 徐客林在监视器后暗暗握拳:“好!这反应给得真实!” 疼痛通过吴载的隐忍,加倍折射出镇北王的残暴与谢知白言语的锋利。 “你还知道你是镇北王世子?!” 镇北王前倾身体,威压如山倾覆。 他盯着谢知白,“本王听说,宫里那几位斗得正酣,陛下圣体欠安,对京畿‘动静’格外关切。” “吾儿此时不在御前‘尽孝’,突然回府……是领了哪位贵人的‘心意’,来替朝廷‘分忧’的么?” 试探赤裸而险恶。 在镇北王看来,谢知白就是皇帝探向他这只困兽的触角。 此时回来,必是带着皇命来查探他私下动作的虚实。 他像只困兽般锁在这繁华京城十余载。 这份积压多年的怨气与不甘,早已化作了深入骨髓的猜忌。 在镇北王眼里,这府里的一草一木,甚至吹过的一阵风,都带着宫里的监视。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,仿佛有无形的火花炸裂。 这哪里是父子相见,分明是两头披着人皮的野兽,在互相试探着对方咽喉的位置。 只等一个破绽,便要一击毙命! 谢知白神色不动,避开了直接的锋镳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