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隔天,长随延安与秦寿回禀,“公主居安佛院,吃吃喝喝,晒晒太阳,并无他事。” 没闹腾,没动小佛堂,没让侍卫与秦家军动手,也没来膈应他…… 秦寿皱起眉,他总觉得公主若是这样乖巧安静,那就不是雒妃了。然而,雒妃还真是一下就安份起来了。 只是到了晚上,延安又来回禀道,“公主带回来的小侍月华突发恶疾,疑染豆疮。” 那会秦寿正手执毫笔,泼墨书意,听闻这话,他笔一顿,眉心一线丹朱色将他眼瞳衬的越发淡薄,大有一种淡极始知花更艳的俊美。 他扔了毫笔,冷哼一声,“原来是在这当等着本王,她倒是长进了,晓得拿旁人做筏子。” 这样的话,延安哪里敢附和,他沉默低头,不发一言。 秦寿复又拿起毫笔,垂眸在荷塘月色笔洗里涮了涮,沉吟片刻道,“请王圣手去瞧瞧,若是真的染上豆疮,就连夜拉到庄子上处理掉。” 说到这,他饱蘸墨汁,笔走游龙,雒妃的雒字跃然纸上,才道,“即便没有,本王要他染上,他就得染上。” 听懂了话里的意思,延安面色一整,“小的明白。” 话毕,延安不敢耽搁,倒退出书房匆匆请王圣手去了。 秦寿后退一步,看了那雒字好一会,又在后面补上个妃字,哪知书毕后,他反而皱起了眉头。 隐隐得,轮廓分明的脸沿浮起显而易见的阴霾,嘴角上勾,那阴霾就化为凝结的冰霜,他一挥手,整个砚台里的墨汁顷刻撒了满书案,将那两字也溶为一滩晦暗墨迹,再不复见。 花开两朵,各表一只。 却说王圣手与月华看诊,因着秦寿的意思,脸上已长出红疹子的月华,自然被安上身染豆疮的恶疾。 延安当即就要遣人送月华去庄子上,谁想,雒妃蓦地开口道,“本宫曾指了名亲兵照顾月华,这亲兵今个晚上也开始发热,既然驸马请了王圣手过来,那便连这名亲兵一并给瞧瞧。” 头须皆白的王圣手面不改色地瞧了延安,见延安点头,他才道,“请公主将人抬进来。” 雒妃与首阳一使眼色,顾侍卫便扶着那名亲兵走了进来,王圣手抬眼一看,只见那名亲兵脸上与头首,皆和月华一般生了通红的疹子。 王圣手勿须把脉,他便肯定的道,“皆是豆疮,请公主尽快将人送到庄子上去,莫让旁人亦染上了。” 第(1/3)页